獻祭羊羔（三十四）
關燈
小
中
大
獻祭羊羔（三十四）
“古德曼長老……”
收到仆從通報匆匆忙忙趕來的古德曼看著身騎黑馬一身戎裝的楚黎臉上的神情有些繃不住，他衣服略顯淩亂，裹了一件外袍，可見楚黎的來訪確實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古德曼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伯爵聖安。”
楚黎居高臨下將古德曼所有的神情動作盡收眼底，他翻身下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古德曼長老好像有些吃驚啊，是沒想到吾會如此早到嗎？”
怎麽可能不吃驚，昨天他的眼線才告訴他伯爵被村民困在五十千米以外的卡薩村，今早一睜眼就到了這裏。
古德曼的視線在楚黎浸透寒霜的披風上劃過，還有他身後的一眾侍從，他心中暗道自己中了計，伯爵怕是從未出現在馬車之中，好一出金蟬脫殼。
古德曼暗罵一聲，心中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伯爵說笑了，卑下確實沒想到您會如此早到，畢竟路途遙遠風雪甚大，您一路勞頓真是太辛苦了。”
欣賞了古德曼的變臉，楚黎心中暗道果然猜對了，古德曼可比貝德曼那個家夥道行差得遠了，也不枉他半路調轉方向先來了這。
他微微一笑，靴子在鹿皮地毯上跺了跺腳，抖抖肩頭的雪花，故意話說一半：“確實辛苦，畢竟吾可是等不及見古德曼長老啊！”
古德曼臉上的笑容有了片刻的皴裂，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忍不住地打量楚黎，心思百轉千回不停思考楚黎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表面客套還是話中有話，他……是知道什麽了嗎？
無數念頭從頭腦中閃現，時間卻只是須臾，古德曼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伯爵您這話說的可真是折煞卑下了，您要是想見我一個吩咐卑下隨叫隨到，哪裏需要您大老遠跑這一趟？”
楚黎大笑三聲，出手如閃電一般朝古德曼襲去，古德曼下意識想躲避才退開半步又逼著自己停下，楚黎那雙朝他面門襲去的大手半路上倏忽調轉方向，落到了古德曼的肩頭：“哈哈哈，這話說的，古德曼長老說話吾聽著這麽就如此悅耳呢？”
古德曼看著松開自己肩膀朝身後臥榻而去的楚黎渾身冷汗浸濕笑了笑，僵硬地走去：“能讓伯爵高興是卑下的榮幸。”
楚黎的手接觸他肩膀的那一瞬間，古德曼感受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力量，那種力量並不是因為等級高低，而是一種強大到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古德曼想起了米西西裏村見到那股鋪天蓋地的黑氣。那股黑氣像是誕生於黑暗的怪物，幾乎將天地吞並。
不——
古德曼望著若無其事的楚黎，蜷曲在兩側的手臂不自覺地顫動。
他在伯爵身上感受到的這種力量更加恐怖，那是一種輕易之間就能毀滅或者救贖一切的力量，仿佛這個世界在他面前都微不足道的力量。
古德曼眼前浮現那耀眼、一瞬間毀滅黑氣的白光。
仆從遞上熱茶，氤氳之中楚黎的面容顯得模糊不清。暖暖的熱茶自咽喉而下一路五臟六腑仿佛都被溫暖了，古德曼冷汗浸濕的身軀逐漸回暖，滿是寂靜，只有火爐中薪火偶爾迸濺的聲響。
楚黎打破了寂靜，他的眼眸在氤氳的熱氣之中銳利如刀：“是嗎？”
如同一聲驚雷乍起，古德曼握著茶碗的手猛地一哆嗦，熱茶濺濕了衣袖。
楚黎垂眸，看吧，被他詐出來了，古德曼的心裏有鬼。
與小人謀，威逼兼顧，當以利誘之。
楚黎放下茶碗，熱氣騰騰的茶水絲毫未動：“古德曼長老的忠心吾知曉，其實吾來著也並不只是心血來潮，聽說長老會有幾個成員犯了錯，不知古德曼長老可知道他們都是誰？”
古德曼渾身一抖，一個激靈：“怎麽可能，伯爵您是否是聽信了小蟲讒言，這些年長老會從來都是本本分分做事，偶爾會有小錯，但吃裏扒外背主犯上的事是絕不會做！”
楚黎：“古德曼長老怎麽知道這是背主犯上的事？我可是什麽都還沒說。”
古德曼幾欲跪倒，他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卑下是猜的，都是猜的。”
楚黎唇角翹起：“那古德曼長老猜的還挺準，確實有些家夥吃裏扒外做白眼狼。”
古德曼猛地激動：“什麽，長老會中竟然會有這等狼心狗肺的家夥？！伯爵您如此掏心掏肺，他們可真是該死！”
楚黎意味深長地看了古德曼一眼：“確實啊，他們可真是該死。”
楚黎扶著額頭，故作難過：“沒想到長老會竟然和教會扯上了關聯，互通有無，犯了忌，聽說此次教會中商量要推拒出一位大長老此後就要解除長老會。古德曼長老，吾知道可真是痛心啊。”
“什麽？！”
古德曼臉上閃現震驚、不敢相信、然後是咬牙切齒，好似變臉一般五顏六色。
楚黎微微擡首：“古德曼長老也不知這件事？”
古德曼：……
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貝德曼這老東西竟然在他背後做小動作！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枉他還一直替他遮掩！！！
難怪他私下和主祭見面，原來是背著他打如意算盤！
他還被蒙在鼓裏，一心為他遮掩，想著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沒想到對方早就上了岸還把他的船捅了個洞！
看著古德曼火冒三丈的模樣，楚黎知道這招離間計算是用對了，他再次發起攻勢：“長老會可不能解散，一家獨大是大忌，像這種狼子野心的蛀蟲還是趁早除去。”
古德曼握緊了拳頭，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決定，猶豫片刻後道：“……伯爵您說的對。”
“是貝德曼。”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犯了錯，只不過想著這些年的同僚之情，我一直勸他然而他還是一意孤行，我……”
看著古德曼一臉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模樣，楚黎心中冷笑，面上卻是理解的模樣：“古德曼長老，身居心軟可最是要不得，我看你是一個好苗子長老會此番出了這麽大亂子總得有蟲出面主持大局，混亂之中安大局，子民也必然依賴你……”
古德曼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眼中精光閃閃：“伯爵您說的是，是我糊塗了。”
是他把路走窄了，為貝德曼做嫁衣不如自己上！
古德曼：“我這就告訴您這些年貝德曼做的好事！”
楚黎笑意不達眼底：“好。”
……
楚黎掩飾著眼中的不耐煩聽古德曼將米西西裏村和潑灑聖水等事告知，聲淚俱下地痛悔，他擡了擡手：“這些吾知道，還有其他嗎？”
他坐在這裏可不是為了聽古德曼花言巧語的懺悔，他又不是叫湯裏的神父修士，可不管救贖升天。
古德曼一楞：“除此之外，好像沒什麽了。”
楚黎皺眉：“沒有了？他就什麽都不做安靜等死？”
被這樣一問，古德曼也覺得非常奇怪，按照貝德曼老謀深算的德行，換做以前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次卻什麽事都不幹每天躲在府邸。說他認命等死，古德曼第一個不行，就憑他對老狐貍三十多年的了解，他絕對不是一個會乖乖等死的蟲。
一定是他沒有發現！
古德曼絞勁腦汁想了一番，突然啊了一聲，他想起上次去貝德曼府邸中倏忽減少的仆從和侍衛。
難道說……
古德曼深綠的瞳孔在此刻如同受了什麽刺激一般不停收縮：“私下練兵？！”
楚黎眉心一跳。
“我說怎麽最近總是看不見他，原來是偷偷在府邸練兵，他難道還想靠著這幾個蝦兵蟹將背水一戰？哼，還瞞著我……”
“不對不對，就他那個府邸要是練兵早就被發現了，他整日蝸縮在裏頭鼓搗什麽鬼東西？什麽毒蟲、陣法、契約的，都是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
楚黎想起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醒來時看到了血祭，心中再次篤定貝德曼才是一切陰謀的源泉。
古德曼神情激動，他一骨碌站起身朝楚黎道：“伯爵您放心，我這就帶蟲去把貝德曼抓來，一網打盡！”
說話間古德曼已經往外走，楚黎滿臉黑線叫住了這個打草驚蛇壞事的家夥。
“回來！”
被喊住的古德曼一臉不解：“伯爵，您叫住我做什麽？難道您心軟想放他一馬？！”
不愧是莽撞暴躁的古德曼。
楚黎捂住臉，不知道貝德曼是怎麽能容忍這個豬隊友如此久。
“安安分分帶著就行，一切都和以前一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古德曼啊了一聲：“那壞了，我剛剛已經派蟲去把撒聖水的那群家夥撤了。”
楚黎：……
無語死了，行動力超強的豬隊友。
“算了，”楚黎扶額：“你也跟著去迎駕吧。”
既然已經這樣了，就直接來個釜底抽薪，撕破臉，也讓貝德曼知道此刻他已經孤立無援。
再說，楚黎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懷抱，無所適應。
維斯說得對，一起面對危機總比互相擔心對方來的好。
他算是體會了什麽叫做牽腸掛肚。
楚黎掀起眼皮朝古德曼看去：“去，把伯爵的馬車平平安安的接回來。”
抱歉來晚了，母上大人今兒個生日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古德曼長老……”
收到仆從通報匆匆忙忙趕來的古德曼看著身騎黑馬一身戎裝的楚黎臉上的神情有些繃不住，他衣服略顯淩亂，裹了一件外袍，可見楚黎的來訪確實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古德曼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伯爵聖安。”
楚黎居高臨下將古德曼所有的神情動作盡收眼底，他翻身下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古德曼長老好像有些吃驚啊，是沒想到吾會如此早到嗎？”
怎麽可能不吃驚，昨天他的眼線才告訴他伯爵被村民困在五十千米以外的卡薩村，今早一睜眼就到了這裏。
古德曼的視線在楚黎浸透寒霜的披風上劃過，還有他身後的一眾侍從，他心中暗道自己中了計，伯爵怕是從未出現在馬車之中，好一出金蟬脫殼。
古德曼暗罵一聲，心中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伯爵說笑了，卑下確實沒想到您會如此早到，畢竟路途遙遠風雪甚大，您一路勞頓真是太辛苦了。”
欣賞了古德曼的變臉，楚黎心中暗道果然猜對了，古德曼可比貝德曼那個家夥道行差得遠了，也不枉他半路調轉方向先來了這。
他微微一笑，靴子在鹿皮地毯上跺了跺腳，抖抖肩頭的雪花，故意話說一半：“確實辛苦，畢竟吾可是等不及見古德曼長老啊！”
古德曼臉上的笑容有了片刻的皴裂，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忍不住地打量楚黎，心思百轉千回不停思考楚黎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表面客套還是話中有話，他……是知道什麽了嗎？
無數念頭從頭腦中閃現，時間卻只是須臾，古德曼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伯爵您這話說的可真是折煞卑下了，您要是想見我一個吩咐卑下隨叫隨到，哪裏需要您大老遠跑這一趟？”
楚黎大笑三聲，出手如閃電一般朝古德曼襲去，古德曼下意識想躲避才退開半步又逼著自己停下，楚黎那雙朝他面門襲去的大手半路上倏忽調轉方向，落到了古德曼的肩頭：“哈哈哈，這話說的，古德曼長老說話吾聽著這麽就如此悅耳呢？”
古德曼看著松開自己肩膀朝身後臥榻而去的楚黎渾身冷汗浸濕笑了笑，僵硬地走去：“能讓伯爵高興是卑下的榮幸。”
楚黎的手接觸他肩膀的那一瞬間，古德曼感受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力量，那種力量並不是因為等級高低，而是一種強大到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古德曼想起了米西西裏村見到那股鋪天蓋地的黑氣。那股黑氣像是誕生於黑暗的怪物，幾乎將天地吞並。
不——
古德曼望著若無其事的楚黎，蜷曲在兩側的手臂不自覺地顫動。
他在伯爵身上感受到的這種力量更加恐怖，那是一種輕易之間就能毀滅或者救贖一切的力量，仿佛這個世界在他面前都微不足道的力量。
古德曼眼前浮現那耀眼、一瞬間毀滅黑氣的白光。
仆從遞上熱茶，氤氳之中楚黎的面容顯得模糊不清。暖暖的熱茶自咽喉而下一路五臟六腑仿佛都被溫暖了，古德曼冷汗浸濕的身軀逐漸回暖，滿是寂靜，只有火爐中薪火偶爾迸濺的聲響。
楚黎打破了寂靜，他的眼眸在氤氳的熱氣之中銳利如刀：“是嗎？”
如同一聲驚雷乍起，古德曼握著茶碗的手猛地一哆嗦，熱茶濺濕了衣袖。
楚黎垂眸，看吧，被他詐出來了，古德曼的心裏有鬼。
與小人謀，威逼兼顧，當以利誘之。
楚黎放下茶碗，熱氣騰騰的茶水絲毫未動：“古德曼長老的忠心吾知曉，其實吾來著也並不只是心血來潮，聽說長老會有幾個成員犯了錯，不知古德曼長老可知道他們都是誰？”
古德曼渾身一抖，一個激靈：“怎麽可能，伯爵您是否是聽信了小蟲讒言，這些年長老會從來都是本本分分做事，偶爾會有小錯，但吃裏扒外背主犯上的事是絕不會做！”
楚黎：“古德曼長老怎麽知道這是背主犯上的事？我可是什麽都還沒說。”
古德曼幾欲跪倒，他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卑下是猜的，都是猜的。”
楚黎唇角翹起：“那古德曼長老猜的還挺準，確實有些家夥吃裏扒外做白眼狼。”
古德曼猛地激動：“什麽，長老會中竟然會有這等狼心狗肺的家夥？！伯爵您如此掏心掏肺，他們可真是該死！”
楚黎意味深長地看了古德曼一眼：“確實啊，他們可真是該死。”
楚黎扶著額頭，故作難過：“沒想到長老會竟然和教會扯上了關聯，互通有無，犯了忌，聽說此次教會中商量要推拒出一位大長老此後就要解除長老會。古德曼長老，吾知道可真是痛心啊。”
“什麽？！”
古德曼臉上閃現震驚、不敢相信、然後是咬牙切齒，好似變臉一般五顏六色。
楚黎微微擡首：“古德曼長老也不知這件事？”
古德曼：……
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貝德曼這老東西竟然在他背後做小動作！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枉他還一直替他遮掩！！！
難怪他私下和主祭見面，原來是背著他打如意算盤！
他還被蒙在鼓裏，一心為他遮掩，想著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沒想到對方早就上了岸還把他的船捅了個洞！
看著古德曼火冒三丈的模樣，楚黎知道這招離間計算是用對了，他再次發起攻勢：“長老會可不能解散，一家獨大是大忌，像這種狼子野心的蛀蟲還是趁早除去。”
古德曼握緊了拳頭，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決定，猶豫片刻後道：“……伯爵您說的對。”
“是貝德曼。”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犯了錯，只不過想著這些年的同僚之情，我一直勸他然而他還是一意孤行，我……”
看著古德曼一臉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模樣，楚黎心中冷笑，面上卻是理解的模樣：“古德曼長老，身居心軟可最是要不得，我看你是一個好苗子長老會此番出了這麽大亂子總得有蟲出面主持大局，混亂之中安大局，子民也必然依賴你……”
古德曼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眼中精光閃閃：“伯爵您說的是，是我糊塗了。”
是他把路走窄了，為貝德曼做嫁衣不如自己上！
古德曼：“我這就告訴您這些年貝德曼做的好事！”
楚黎笑意不達眼底：“好。”
……
楚黎掩飾著眼中的不耐煩聽古德曼將米西西裏村和潑灑聖水等事告知，聲淚俱下地痛悔，他擡了擡手：“這些吾知道，還有其他嗎？”
他坐在這裏可不是為了聽古德曼花言巧語的懺悔，他又不是叫湯裏的神父修士，可不管救贖升天。
古德曼一楞：“除此之外，好像沒什麽了。”
楚黎皺眉：“沒有了？他就什麽都不做安靜等死？”
被這樣一問，古德曼也覺得非常奇怪，按照貝德曼老謀深算的德行，換做以前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次卻什麽事都不幹每天躲在府邸。說他認命等死，古德曼第一個不行，就憑他對老狐貍三十多年的了解，他絕對不是一個會乖乖等死的蟲。
一定是他沒有發現！
古德曼絞勁腦汁想了一番，突然啊了一聲，他想起上次去貝德曼府邸中倏忽減少的仆從和侍衛。
難道說……
古德曼深綠的瞳孔在此刻如同受了什麽刺激一般不停收縮：“私下練兵？！”
楚黎眉心一跳。
“我說怎麽最近總是看不見他，原來是偷偷在府邸練兵，他難道還想靠著這幾個蝦兵蟹將背水一戰？哼，還瞞著我……”
“不對不對，就他那個府邸要是練兵早就被發現了，他整日蝸縮在裏頭鼓搗什麽鬼東西？什麽毒蟲、陣法、契約的，都是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
楚黎想起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醒來時看到了血祭，心中再次篤定貝德曼才是一切陰謀的源泉。
古德曼神情激動，他一骨碌站起身朝楚黎道：“伯爵您放心，我這就帶蟲去把貝德曼抓來，一網打盡！”
說話間古德曼已經往外走，楚黎滿臉黑線叫住了這個打草驚蛇壞事的家夥。
“回來！”
被喊住的古德曼一臉不解：“伯爵，您叫住我做什麽？難道您心軟想放他一馬？！”
不愧是莽撞暴躁的古德曼。
楚黎捂住臉，不知道貝德曼是怎麽能容忍這個豬隊友如此久。
“安安分分帶著就行，一切都和以前一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古德曼啊了一聲：“那壞了，我剛剛已經派蟲去把撒聖水的那群家夥撤了。”
楚黎：……
無語死了，行動力超強的豬隊友。
“算了，”楚黎扶額：“你也跟著去迎駕吧。”
既然已經這樣了，就直接來個釜底抽薪，撕破臉，也讓貝德曼知道此刻他已經孤立無援。
再說，楚黎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懷抱，無所適應。
維斯說得對，一起面對危機總比互相擔心對方來的好。
他算是體會了什麽叫做牽腸掛肚。
楚黎掀起眼皮朝古德曼看去：“去，把伯爵的馬車平平安安的接回來。”
抱歉來晚了，母上大人今兒個生日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